就这么喜欢写没人看的同人吗!你这个小写手

[KT]上春风的课11

这章短,看起来快,然而写得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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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电话那头传出来叔叔的声音,有一点杂音伴在里面,“虽说已经事先和你说过了。还是觉得很抱歉。”

光一拉开大门,室外的冷空气瞬间激得他打了一个寒噤,声音也抖了一下,“......没事,真的。静她病了,又在国外呆了这么久,想见你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怎么想在一家团聚的时候见到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久到光一用来拿手机从而没戴手套的手冻得发痛了,“毕竟是新年,到同学家里去吧?虽然有点突然,人家肯定也会好好——”“爸爸!快来帮我一下——”电话那边传来堂妹元气十足的声音,似乎是在弄火炉;电话那边一阵稀里哗啦的杂音,叔叔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静!说了多少次不能这样手会烫到!......妈妈呢?妈妈快过来帮一下她!......那个,光一,还在听吗?”

光一好整以暇地戴上手套,插上了耳机,毛线帽也戴在头上,听着那头只属于家人之间的磕碰声,淡然地回答,“嗯,您说。”

“我记得之前,”叔叔的声音听上去忽远忽近,大概是被缠不过开着免提做家事,“你长智齿了又不跟我们说,最后还是那个带你去看牙的老师打电话跟我说明的;他的人品应该可信,对你也很亲近,如果可以的话寒假期间麻烦一下——”

“不行。”

光一突兀地打断让那头的叔叔一愣,“......这个,是因为作为高中生,觉得和老师之间太熟有点难为情?”

听了这么半天的家庭温馨打闹背景音都没觉得有什么,这样普通的一个问句,光一却突然感到难以抑制的委屈和难过,鼻子不受控制的抽动,嘴抿得紧紧的。

“怎么了吗?”

不想让叔叔为自己担心,更多的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些隐秘又琐碎的的心理。光一缓缓抽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没事。老师他,嗯,寒假不在学校这边。”

这也是事实,虽然不是让他难过的真实原因。

 

 

“明天凉子会来,”继母端坐在地上,笑脸既含有女人的美丽又有母亲的慈祥,“要不然,今天在这里住下吧?明天和她一起回去。”

父亲手上握着掰了一半的蜜柑,往刚的方向瞥了一眼没回头。电视上热闹的画面投射在全白的头发上,有锈迹一般的五彩斑斓。

刚笑笑没回答,手上茶杯转动了一寸,黏在杯壁的茶叶跟着晃动。

“你姐姐今年要加班,说怎么都没法换到班......”继母蹙着眉头叹息,“只有我和你爸爸两个人,呆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多少都觉得有点冷清。”

她显然是不记得了,刚平静地想着,当年她来看望病中的母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大的房子”。

“不还有管家一家么。”没看她的眼睛,刚拿起茶杯微欠身喝了一口,“听父亲说您最近新养了一只贵妇犬,应该很能闹腾的。”

 

 

便利店的灯似乎有一个是坏的,光线比平日里还要暗。新年前夜,写着24小时的店却也是一副快打烊的样子,店员也时不时就看一眼钟;真就是一幕“最好别买,要买快买”的好光景。光一心中嘀咕着抱怨,还是快快地拿了一盒便当一罐可乐就准备去结账。走过冷柜的时候却又一眼看到了那一小排卖相惨淡的蛋糕,安静地呆在在塑料小盒子里。

“蛋糕的话还是奶油草莓的最经典吧,”记不清是几月的事了,刚的讲台上放着一块吃了一口就没动的蒙布朗。面对光一针对他挑嘴的嘲笑,刚撅着嘴狡辩,“现在吃蒙布朗,多腻啊。”

“生日是新年那天?那还真是不巧啊。”他随手就用调色调剩下的颜料在画纸上描了一个色彩斑斓的草莓蛋糕,“现在先画一个给你,记得来找我兑换啊。”

画在纸上也觉得美味,颜料污染的手也觉得洁净。大抵只要是回忆都会加倍美妙吧。

光一静静地站在冷柜前发了一会儿呆,和颜色惨淡卖相凄凉的塑料盒蒙布朗对望,眼前有一点模糊。

店员一边不耐烦地看种,一边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吗?”

语气不怎么友善,但足够惊醒光一。他很快转过身来,看都不再看冷柜一眼,把冰凉的便当盒可乐放到柜台上。

 

 

电视上理所当然地在播红白,白组的男性偶像组合在漂亮的舞台布景上整齐划一地唱跳。继母似乎是他们的fan,开心地一手捧脸一手捂着嘴盯着电视画面,没再试图找话题来说。刚也乐得清静,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心中突然想起长濑来:如果他早早入京幸运出了道,这上面不知道有他没有?那么高的个子放在这样纤细的队友之间也不知行不行得通......

“自己住得还习惯么?”父亲突然开口,但是没有回头。

刚看向他,“在外面都是自己住,何况回国来;没什么不习惯的。”

父亲稍微挪动了一下,调整坐姿,“也好。你是,国际驾照?家里的车开走一辆吧,我也开不动了。”

刚低声笑了下,“再说吧。住的离学校近,用不上;去远地方交通也还方便。”

“听凉子母亲说上次还看到你开她的车送她回去,”说到广末,父亲转过身来,眼镜的金边随着动作的转变忽然亮了一下,“这不就是用的地方么。男人要送女人回家,怎么还好开她的车。”

刚敏感地抬眼,不确定“男人女人”这个表达是否是自己多想,“也不是每天都有这种事。车这种东西,停在车库里不用才是浪费;放在家里,管家好歹每周要开出去一两次。”

“而且奈奈不是在家嘛,”继母适时地转过身来,神色天真地看着父亲,“她上次还说有时候急着出门聚会家里有多一辆车真的很方便呢。”

父亲犹豫了,不是滋味地看了一眼刚。刚微笑着应答,“是啊,姐姐用得着的话,还是留着吧。”

 

 

电视上理所当然地在播红白,白组的男性偶像组合在漂亮的舞台布景上整齐划一地唱跳,光一虽说一个都叫不出名字,但多少在女同学传看的杂志和周边上看了个脸熟,也就干脆就着微波炉里出来的便当看看了。便当的主菜是炸猪排,热过之后变得很柴。男偶像在唱非常欢快的夏日恋爱曲,很热闹,意外地还算好听,但实在没法让一个冬天独自一人吃便利店便当的人欣赏得起来。

之前长濑还理自己的时候说起过想成为歌手。“当主唱,抱着吉他的那种,”他身边跟着几个小弟,抱着自己的吉他凑过来,笑得很开心,“不用跳舞,跳不来那肉麻兮兮的偶像舞。”

轮不到你去嫌弃人家,光一看着电视画面上清秀可爱的几张脸心想,还没跳舞呢人家看你那大块头就不会要你了,还主唱呢。

然而这些话现在却没法和他说了。

或许都怪我吧。长濑也好,他也好,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大概都是我的缘故。

好吧,长濑那个笨蛋,我明白。

.......那他呢?

他是为什么呢?真的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吗?

光一看着没吃完的炸猪排,实在是懒得再拿起来吃一口了。

 

 

“还是要走了?”继母跟在后面一直送到门口,寒风中娇小的身形显得更加楚楚可怜,“都这么晚了呢。”

刚从她手中接过自己的包和围巾,朝门外后退了一步,“没问题的,9点半而已,放心吧。”

继母犹豫了几秒,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鬓发,用一贯的纯良眼神看过来,“要不然,还是开车回去吧?奈奈也不是真那么需要家里派车的。”

刚直视她的眼睛,微笑有些无奈和疏离,“不用了,真的。您......放心吧。”

说完转身,边系上围巾边往院门走去。继母的脸色瞬间有些发白,咬着下嘴唇,没说什么又退回了室内,轻轻把门带上。

 

 

走不过多远,刚经过街角的便利店。店中一片暗沉,才锁好门的店长一点点地关掉室外圣诞节装饰灯,花环瞬间从闪亮的绿色中脱离沉入黑暗。

明明圣诞节都过去快一周了,新年的装饰也没见有,刚脚步不停,心中想着,明天就是一月一日了呢。

然而这个日期进入了脑海中却不肯慢慢消失,硬是生拉硬扯出一堆埋在心底的愁思来,脚步也迈得艰难,不出几秒便再也走不动了。

那边便利店的灯彻底熄灭。刚站在街角,鼻尖埋在围巾里,呼出的气在冰冷空气中结出白色水雾。

不管怎么刻意去忽略,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会怎样度过呢?

“上国中之后就不吃蛋糕了,”他曾经这么说,帮自己捧着小蛋糕的手却很小心,“生日也不吃。甜死了。”

“那我给你画的草莓蛋糕券呢,还来,”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我拿去给班长。”

结果才说不吃蛋糕的人,马上皱着眉头,“不要。给我的就是我的。”

刚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他那张生气的脸。

现在的他,还会记着那个蛋糕吗?

身后有车灯亮起,刚回头眯眼看,是空着的计程车,下意识地招招手,上了车。

 

 

光一醒来发现自己蜷着身体在沙发上睡着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1点。电视上红白还在播,男偶像换成了著名歌姬,场面依旧盛大好看,声音大概是被自己半睡半醒时嫌吵关掉了。茶几上的冷便当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没人要的缘故。

光一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却被室内突然的人声惊了一下,随即只能苦笑。

生日自己度过也不是第一回了,多少也该习惯了。

收拾了垃圾,伸了个懒腰就进浴室冲澡。等一切搞定在床上躺着时,昏暗夜灯照着墙上的钟面,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一月一日了啊。光一看着昏暗中中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全新的日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新提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哪怕把生日告诉了清宫,这时候都会有几条不走心的祝福邮件呢。

至于他......

还是不要奢望的好。

 

然而就在这么想的当口,手机震动了。光一一惊,下意识猜测:是他吗?

手机还在震,是电话,屏幕也在持续闪。

不能有这种奢望。

......但是,万一呢?

可是,就算是他,又能怎样呢?无非说一句生日快乐,就挂断了;我再想靠近些也不会得到回应,就像之前一样。

手机依旧在坚强的震动着;光一深吸一口气,拿起来一看,“刚”的汉字简简单单赫然出现在通话人栏。

光一从没想过一个汉字也能让自己这么高兴,同时又这么害怕和难过。

他按了通话键,清了清嗓子,“......喂?”

那边又安静地几秒,光一在这几秒中忍不住被害妄想地想象谁最可能用刚的手机来给自己打恶作剧电话;直到刚温柔的嗓音电磁干扰后传送到耳廓,“还没睡吧?”

光一坐起身来,呼吸忍不住加重了,“没有,快了。”

“生日快乐,”刚的声音又轻柔了一些,“我应该,没记错吧?”

好奇怪,明明是高兴的,为什么却这么难以传达呢?光一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放弃,最终只能回以干巴巴的“谢谢”。

刚在那头低低地笑了,笑声还是很可爱。光一忍不住跟着微笑,心中却懊恼地想着,难道话题要结束了?他要说再见了?我为什么不能再多说些什么呢?

“我本来还有点犹豫,”刚并没有打算结束话题,“觉得是不是有点冲动,毕竟现在太晚了;但是看到你房间的灯是亮的——”

“你在哪里?”光一急切地站起身来,攥着手机,顾不得冷直接打开窗子往下看。

路灯下,依稀可以看见刚戴着暖和的毛线帽和围巾,手上提着一个方形的盒子,绑着的缎带闪着零星的金属色泽。

“被你看到了;”刚仰着头,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来,带着笑意,“多穿件外套再下去开门。”

......谁说要去给他开门了?光一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谁说过了?

然而扶在窗台的手突然感到一点凉;低头一看,竟然不知是什么时候流下眼泪了。

光一赶忙回了一句“等着”就挂断了电话,狠狠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披上外套就往楼下跑。

 

* * *

 

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显然下楼的人是光着脚。

“早,”刚系着围裙,回过头来冲光一打招呼,继而失笑,“......你这是,睡糊涂了?”

光一头发一团乱,身上睡衣也是皱皱巴巴,脚掌光着踩在厨房和餐厅的交界处,眼睛眨动了好几下。

“你,”他看到刚的瞬间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光着的脚退回去,“你昨天晚上没回去?”

“来的时候都12点多了,回去做什么。”忍住问他“难不成梦到我偷偷回去”的冲动,刚好整以暇地关掉煎锅的火,冲他笑笑,“把衣服和鞋穿好,感冒可不好玩了。”

 

早餐做的很丰盛,显然昨天带来的不只是蛋糕。刚看他吃得半饱,把切好的一小块蛋糕推过去,“不喜欢吃甜食也要吃一口。”

光一看着蛋糕上的草莓,终于微笑起来,微妙地混合着难为情与感动,还有一丝终于放下心来的亲昵。

“这个,我有留着的。”他吃了好几口蛋糕后,把那张折成小块的“蛋糕兑换券”展开来铺在桌上。刚一怔,神情变得更加柔软起来,准备拿过来看。

“但是这次不算我用了,对吧?”光一一把抓住他的手,没多想地压制住那一瞬间对方手的剧烈战栗,“这次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带来的。”

刚呼吸一窒,直愣愣地看着他脸上再次浮现独有的狡黠与害羞神采。

“嗯,”他低头,避开他的眼睛,低声回答,“是我自己带来的。”心甘情愿地。

光一笑了起来,开心地拿叉子在蛋糕上戳来戳去;刚却没抬起头,嘴角也没能再向上翘起过。

 

* * *

 

“什么?”广末惊讶地维持着手拿茶杯的动作,眼睛瞪大到近乎失礼,“......您,您的意思,我可能误会了......”

“你大概没误会,”满头白发的理事长戴着金边眼镜,冲她笑了,“我希望你能成我的家人,带着刚一起回到我身边。”

广末放下茶杯,低头,没了言语。

“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当然不会勉强你,毕竟现在,我也是把你当做半个女儿在看待;刚那个家伙,确实一点都不着调,算不上夫婿的好人选;”老人低下身子看着低头的广末,“可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现在脸也不会这么红了,对吗?”

广末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摸发烫的耳朵,眼中既有惊惶,也有一丝难以诉说的羞赧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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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大家应该早都能猜出来凉子姐姐的戏份了吧==

虐吗?不虐吗?虐吗?不虐吗?

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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