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喜欢写没人看的同人吗!你这个小写手

【仓丸】cross(一)

我又来了。仓X丸美,雏X裕子,完全BG,全部OOC,非常狗血,真的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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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美马上要32岁了。之所以说“32岁了”,不仅仅是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会过问,她自己也觉得有紧迫感——她还是单身,而且是母胎solo。

[凭什么女性30岁后就算作贬值?自己不这么觉得就好,不用管别人。]——漂亮话谁都会说,但现状如此,不是看了已经成功的女性这样说就真的可以释怀的。

丸美是学校老师,讲一口京都话,头发打理总是很好,腿很长,有些天然和挑剔的地方挺可爱;这是她自己偷偷在心里总结出的优势,偶尔还会以此在心里偷偷嘲笑一下没有工作、方言难听、头发毛糙、萝卜腿的其他女人。

但是劣势也是有的,她骨架不小,还容易长肉,拉不下脸来忍受男人的油腻笑话,学新东西就是不那么快和灵巧——也就是“大个儿笨女人,还假清高,嫁不出去了吧”,她曾不小心听讨厌的上司醉酒后这样嘲笑她。

又能怎么样呢,即便他是个身高160体重180的死肥猪。丸美叹了个哀愁的气,把身上背的旧包翻过来,灰尘倒进茶杯,然后笑眯眯地给人家递过去。

 

……哪怕学校不是女校也好啊,说不定还有和小男孩谈恋爱的可能?32岁当天,一样是到了平淡的下班时间,丸美看着一群群嫩出水的小丫头欢快地叽叽喳喳,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好啦好啦知道和10几岁的小男孩谈恋爱是不可以的啦……叹了个颓丧的气,她换好衣服,往回家的方向走。

 

 

“那个,丸美呀,上次和村上家的孩子……”

是相亲介绍人打来的电话,丸美停下脚步,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村上是谁,心稍微提起来了一点儿,但嘴上还是不肯表现出来:“哦哦,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稍微回想了一下呢——村上信五先生嘛?”

“看你不太在意嘛,那我可放心了!”对方立即松了口气,“那孩子太木了,说暂时不想考虑,我也觉得丸美能有更好的人选……”

后面的客套话丸美不太记得了,也没听进去,心脏像海轮触礁后随之缓缓沉底的集装箱。

村上绝对不是一个随随便便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对象,年纪相当,相貌堂堂,大公司任职,还是家中旧识,家中母亲耳提面命要殷勤慎重对待才可以,甚至说过“如果这样的机会你还是放过,我真的会对丸美有点失望哦?该抓住的机会是必须要抓住的”这样的话。

可如今还是失败了。也许是自己还是有点矜持、有点假清高,但明明还事先抱过佛脚看那些吸引男人注意的小妙招什么的,对方要是有意不可能一点都传达不到?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是自己没有任何吸引力。到头来还是不得不承认,就是自己的问题,怪不到社会、怪不到家人、怪不到工作环境、怪不到相亲对象,就是自己不行罢了。

丸美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眼泪在茂密柔顺的头发遮挡下悄悄滴落在橘粉色的新鞋鞋面上。

 

 

晚上10点,丸美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家,坐在从没去过的酒吧吧台边上喝得烂醉,柔顺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像个鸡窝。她眼神没法聚焦,头一点一点地坚持了没一会儿,闷声倒在吧台上睡过去了。

“那位……阿姨,”睡着了没几分钟,边上有个年轻的男声犹豫地说道,“你头发挂着我的袖扣了。”

丸美朦胧地听到了,心里怒斥阿姨这个称呼,懒得动。

“喂,阿姨?”男声又近了一点,身旁还有笑嘻嘻的其他女声,“醒醒,我才刚来,还没来得及和其他异性说话呢,你这样把我挂在这里不好吧?”

丸美头晕得很,根本懒得理他,一边报复性地想着,混蛋既然你惹了我那就别想去钓小姑娘了!一边又想着,这么多女孩的声音围着,多半马上就会硬扯头发走掉吧。

果然没一会儿,有女孩边笑边催促,“你再不来我们走啦?”“真是的何必管她嘛,不就是个醉酒的大妈!”声音一片嘈杂。丸美咕哝了一句“就知道”,又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酒保叫醒了丸美,告诉她打烊时间到了。丸美这才懵然醒来,额头上一个压出来的红印。她想扭头,头发被扯得一阵痛。

……不是吧。

栗子色的长发有一缕紧紧地缠在左边人休闲西装的袖口上,袖扣的主人居然也埋头爆睡。

丸美惊奇地打量那颗浅色头发的脑袋,心中暗暗计算这大概是离除开爸爸的男性最近的一次了。

“那个,”丸美哑着嗓子开了口,然后轻轻推了下左边的男人,“不好意思——”

对方躯体微微一震,然后咕哝一声,旁若无人地就要伸懒腰。

“啊痛痛痛痛——!”丸美的头发被他扯得老高,痛得大叫,“我的头发头发!”

“啊,”对方连忙放下手,露出一张困倦懵也掩盖不了的年轻漂亮脸,另一只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对不起哦。”

“……”对着这么一张脸,丸美什么挖苦话都吓得咽回去了。

 

“干脆剪掉就好了。”丸美被酒保怨念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一手按住一跳一跳疼着的头,低声说道。

年轻男孩正低着头认真解缠住的头发,闻言抬眼看着她一笑,“别这么说,这么好的头发。”

丸美一顿,脸腾地红了。

“不过确实辛苦酒保了,”男孩反应很快地抬了头,拿了钱夹,又掏了两张钱出来当小费,“能不能麻烦你再找个亮一点的灯?”

 

 

总算整理好了出店门,丸美有气无力地倚着玻璃门框,一边烦恼地想着可能没几个小时后的烦心工作,一边偷偷猜测身边高个男孩的身份。

男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大大方方扭头看着丸美,笑着说道,“姐姐,整理好了之后还挺可爱的嘛?”

这种情况平时里丸美一般就故作矜持不做理会了。但此时酒精的效力还没有散去,深夜的风从对方的眼睛里吹来,纯真又轻浮,吹得她耳朵发热脑袋发昏,扬着下巴回答,“之前不是叫我阿姨的嘛?骗人呢。”

一句骗人呢说得又低又软,丸美自己都暗暗心惊怎么突然骚成这个样子…?

对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漂亮的眼睛直直看过来,平白增了压力。

明明是母胎solo,但这时候的丸美突然明白了这个眼神转变的意义——他把自己当做了女人在看待了。

她一下紧张起来,猛地咽了一下口水,手抓紧了提包的带子;眼睛躲躲闪闪,避避让让,却舍不得这次视线胶着。

……谁让他真的长很帅嘛。她苦恼地想。

 

对方却又笑了,“干什么啦大姐。” 

……妈的混蛋。丸美讪讪地收回视线,气得不想说话。

 

“你干嘛呢,”看着往路中间走的丸美,男孩问道,“路中间很危险的,别是喝多了。”

丸美一手扶着头,确实是头晕得很,但是不想理他,径自伸着手想拦车。

“要回家?哦,”男孩疑惑地看了一眼她的手,“那什么,你带钱了吗?”

丸美一愣,慢慢反应过来,然后啊地惨叫了一声。

“……你的酒钱是我给的,”男孩半是同情半是好笑地看着她,“本来以为你故意的呢。”

“我的包……手机,手机也没了!”丸美蹲坐在地上,崩溃地捧着脸,“还有好多自拍没删掉,超——丑的!!”

男孩一愣,别过脸去一阵闷笑。

“你还笑……”丸美摔倒在地上,头发又弄乱了,眼泪糊了满脸,妆终于开始显眼地花了,“呜呜呜呜……”

“别、别哭啊,突然地,”男孩有点手忙脚乱,“别人看到以为我欺负你呢——”

“这下,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丸美自暴自弃地盘腿坐在地上,打了个哭嗝,“到底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价值呢?难道我不想结婚吗……但是……不是随便找个人就算结婚啊!结婚,结婚,难道不该是童话书里面那样吗!?”

男孩半蹲下来,为难地看着她的脸,“童话书里是怎么样的呢?”

“婚礼上,什么镶满钻石珍珠的婚纱啦、闪闪的小王冠啦……”丸美一边哭,一边顺着他的问题认真回答,“金盘子里面都是好贵的草莓巧克力啦——不对,”

“其实都可以没有,”丸美突然伸出手,捏住男孩的漂亮的袖扣,小声说道,“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你这样的,站在我身边。”

“……我吗?”男孩有点惊讶,笑着反问,但是声音很温柔。

“不,你这样的不行,”丸美又摆摆手,还咂了下嘴,“像假的,你这样的太不可靠了——无论什么样的都好,对我笑,知道我的好,说爱我一辈子……”

男孩不知想到什么,仰头看看昏暗的路灯。

“童话那种也不一定就好哦。”他说。

 

 

“我在……”应该是在车后座上, 丸美清醒了一小会儿,眼睛睁开一条缝,“哪里?”

“我的车上,”靠着的肩膀还是那个男孩的,回答声音也有点犯困,“你要回家吗?”

他没有问“你家在哪里”而是问“你要回家吗”?丸美突然抓住了这个微妙的不同,侧过脸,把鼻子埋在西装外套上,偷偷吸了一口气。

男孩应该是笑了一声,然后和司机说了个地址。

……好像是富人区?丸美用最后一丝气力分析了一下,然后就陷入了昏睡。

 

 

* * *

 

6点钟一到,社畜生物钟在大脑里敲响,丸美侧躺着,艰难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准备关掉床头还差5分钟响的闹钟。

“嗯……”结果手打到的地方显然不是闹钟,胳膊下还传来一个沉闷的痛呼。

丸美呆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然后吓呆了。

上前方有一张困倦又年轻的男人脸,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新鲜冒出来的小胡茬和鼻孔形状;身上也缠绕着不属于自己的手臂,有陌生的体味和温度。虽然观感着实不坏,但这过于具体的男性细节带来的惊吓程度丝毫不减。丸美颤巍巍地收回打在对方脸上的胳膊,轻轻抬走那只手臂,坐起身来。

头爆裂级别的疼,还有点反胃。果然还是喝太多酒了。

艰难地环视四周,房间很大,是典型的年轻人简洁装修风格,而且整洁程度明显不像自己维持出来的,陈设有专业家政强迫症一样摆放过的痕迹。

……好像,真的是富二代。

偷偷掀开被子,眯着眼睛想检查评估一下——

“丝袜是我帮你脱下来的,因为你脱的时候抓破了,”男孩的声音懒洋洋的,睁开的一只眼睛带着笑看她,“再里面的就没动了哦。”

丸美瞠目结舌,脸迅速升温,然后猛地跳下床。

“喔,”男孩翻了个身,挠了挠脸,打个哈欠,“不过你腿是真的很长诶——卫生间柜子里面有客用的东西,随便用吧。”

 

 

挨到8点,从头发梢洗到脚趾缝的丸美穿着浴袍,磨磨蹭蹭地进了卧室,“那个……”

还在爆睡!果然是无所事事的剥削阶级!男孩手脚并用地抱着被子,脸上的一点肉挤出了婴儿肥的效果。

丸美叹了口气,光着脚走过去,坐在床边。

“别睡了,”索性都这样了,她也没什么顾忌了,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然后拍拍脸,“不饿吗?起来啦。”

男孩艰难地皱眉,把脸埋进被子里,有点可爱。

“我做了早饭啊,”丸美收回手,犹豫地嘀咕,“不吃就算了……”

紧接着一声“咕——”,男孩肚子叫了很响的一声。

丸美噗地喷笑了。

“笑什么笑……”男孩有点难为情地翻身坐起来。

 

 

“你说做了早饭,”男孩穿着白色的家居服,没精打采地拿起面包,“就是把白面包放进面包机里烤啊?”

“那把刚刚吃进去的煎鸡蛋吐出来啊,”丸美大口吃培根,“你以为我找培根花了多久,厨房这么大不知道做什么用。”

“我自己的鸡蛋我为什么要吐出来……”男孩立马反驳,但还是拿起黄油涂了上去,然后大口吃起来。

这不是吃得挺香吗,到底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啊?

 

咖啡机太复杂,丸美弄不懂,还是男孩自己去启动的。

餐桌一边坐了一个人,面前各有一杯咖啡,热气腾腾散发好闻的味道。

“我说,”丸美拿起杯子,不太好意思地问道,“我的衣服呢?”

男孩看过来,故意盯着浴袍领口看,“所以你现在是中空喽?”

“……”确实是中空的丸美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总不能穿着这个走吧,衣服呢?”

“昨天那身的话,应该已经在两条街外的洗衣房了吧;”男孩故意仰着脖子看她的领口,“内裤也没穿吗?”

“……”丸美脸红了,不知道洗澡的时候怎么想的顺手洗了挂在卫生间,洗完才想起来没有换的,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了,“总不能继续穿吧……”

“呜哇,”男孩身体前倾,趴在桌上,眼睛闪着笑意,“所以我现在是和一个中空熟女坐在一张桌子上呢,还是浴袍。”

不是不知道他语气里有多少轻佻调笑的意味,丸美咬牙告诉自己要把持住把持住!还是手一抖,咖啡杯磕在盘子上,泼出来一些。

男孩突然伸出手,抓住她握杯子的手。

“你紧张什么,”他低声问道,“害怕吗?”

当然害怕。太奇怪了,本来就像恶俗言情一样的展开,现在突然要向恶俗黄文发展了……她能不害怕么,一分怕他反向仙人跳,一分怕他开玩笑,一分怕他真的看到自己躯体会嫌弃嫌弃那,一分怕自己什么都不会露了怯被嘲笑,剩下六分,都是怕自己暴露了期待。

 

正在此时,大门传来一阵钥匙响动。

丸美一惊,反射性地抽回手跳起来,惊惧地看向男孩。男孩也是一脸惊讶,想开口解释:“我也不知道——”

门开了,走进来两个女人,前面那个看着有40多岁上下,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考究;后面那个还很年轻,低调的驼色外套下露出质感舒服的黑色长裙边,脸和拿着手套的手白皙得过分;两人并不相像,但主要的共同点也很明显:美貌,有钱。

年纪大的那位显然被惊了一下,“……忠,你,怎么今天在这里?”

“这有什么奇怪的,”男孩一副不服气地顶嘴样儿,“这不是我的房子吗。”

卧槽,大概率是他妈。卧槽!丸美缩在他背后,想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最好他们能看不见自己。

“你后面的……”疑似人家妈妈的女人歪着身子,伸长脖子试图看清楚儿子背后的人,“是,哪位小姐?”

“啊,呃,”男孩卡壳了,眼睛忍不住看向后面的年轻女人,“她,她是——”

年轻女人丰盈的嘴唇一动,绽开一个温和的笑来,“我是陪阿姨上来的,没想到忠也在这里,吓你一跳吧。爸爸那边好像还有点事找我,既然你在这里陪着阿姨,我就放心了。”

“裕子……”妈妈这才回了神,有点尴尬地叫了一声年轻女人的名字,“辛苦你了,替我向横山会长问好。”

年轻女人点点头,保持着微笑退了出去,但在出去之前给了男孩一个十足警告的眼神。

……看都没看我一眼。丸美心里默默评估:未婚妻没跑了。

等人带上门,妈妈深吸一口气,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互相认识一下?”

丸美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有点激凸的自己,麻木又徒劳地地积攒开口的勇气。

“那个,”男孩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尴尬地问道,“要不然你去多披一件衣服?”

好主意。她顶着对方母亲包含怒意的目光快步往卧室走,心里绝望地想,我一会儿就得披着她儿子随便哪件贵外套,像仿古艳情小说里面勾引少爷的侍女一样试图跟主母叫板了。

 

 

裕子走到电梯前,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门前,按下下楼键,顺手接过她的包。如果丸美现在在这里的话,立马就能认出这就是才甩了自己的前相亲对象村上信五先生了。

裕子没有看他,静静地等到了电梯,两人走了进去,一路静默地到了一层大厅。

“手套戴上吧,”村上出声提醒,“风有点凉。”

裕子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又敢和我说话了?”她平静地质问他,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

村上垂着眼,没有回答。

“是你自己来的吧,”裕子也垂下眼,“我知道,虽然问你你一定会说是爸爸叫你来的。”

村上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抬头,远远看了一眼停在院子外面的黑色轿车。

“走吧,”裕子戴上手套,先迈了步子,“村上信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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