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堆路人助攻（或者捣乱……），不用记得名字……
难道这个也会变成月更吗……不过反正没人催大概可以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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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ACCA总部内务调查课的办公室气氛从来都不热切，想象一下一群不用潜伏调查的特工们聚在一起的样子吧。况且今天是周一，没人能在周一早上的办公室里真的热情。
但是今天有点不同。过于安静了，还有点压抑。调查课的精英们在波澜不惊的表象下最终发现了原因：他们的新英雄，保护了“那位”的安全使得王室免于倾覆、国家免于动乱的克劳先生，今天好像很不高兴。
倒不是说平时的克劳就平易近人笑容满面了，那是“那位副课长”才有的待遇——
“去休息室？”座位离克劳最近的杰艾姆尼丝，一个美艳的女特工，看他起身要出去，笑着问道。
克劳瞥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拉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后三十秒，脚步声明显远了，坐在走道那边的福克斯突然笑起来，“杰艾姆，你还想着引诱那家伙吗？”
杰艾姆尼丝翻了个白眼，“搞好关系罢了……他想要谁还不是明摆着，我可不瞎。”
休息室有两种，一种是零食茶水间，永远有聚集的不同部门的年轻女孩，捧着咖啡交换一下八卦；另一种是吸烟室，以往五长官还在的时期，里面会有几个不同风格的烟灰缸，甚至有一套水烟壶。事实上五长官一般都只会呆在会议室旁边的小休息室，这套水烟壶利利乌姆前长官也并没有用过；但事到如今当然没人敢把那玩意留下来，悄悄处理掉了。监察课的副科长抽烟是出了名的，但他本人更喜欢去天台抽，吸烟室其实没怎么去过。
算上向五长官暗地汇报的时候，我比他来得更多也不一定。尼诺想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烟是从吉恩烟盒里面顺来的。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情，当时可能只是觉得有趣，想看他什么时候发现，发现了会不会找自己要回来。
然而没一会儿后吉恩打开烟盒，只是稍稍有点讶异，转瞬就就想到是谁拿的，冲尼诺翘了下嘴角。
“想试试就拿去，”他当时笑着说，“不过别拿多了，我可没什么存货。”
于是这根烟就一直呆在尼诺的身上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存的。
此刻他坐在落地窗边，手上拿着那根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像是发呆，又像是在想什么严肃至极的事。
发现烟在我身上的时候那么敏锐，怎么有时候又能糊涂迟钝成那个样子，也确实是不可思议。
虽然糊涂的时候也很可爱就是了……
不。尼诺轻咳一声，稍动了一下坐姿。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可爱什么的。
无论怎么想，这次的迟钝力都很惊人了。虽然也是我想达到的效果吧……
谁能想到最终竟然是那个搞笑电影的功劳呢。
想到这里，尼诺忍不住回想起吉恩用叉子指着二人曾经同学的女主角，笑话她看不出男主演真心的场景。
真是理直气壮呢，这个家伙。
仔细想的话，从周日早上就不对劲了。尼诺手上灵活地转动着那根烟，开始自主回忆。
“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周日早上七点多，他惊讶地在盥洗室看到了在刷牙的吉恩，惊讶地问道。
吉恩眼神飘忽，慢慢把最后一口漱口水吐出去，“睡得早了。”
之后吃早餐，方面包还是那个方面包，酱也还是那瓶草莓酱，只是吃的人不瞌睡不懒散自己规规矩矩地吃了，一点也没有麻烦别人的意思。
“没什么，”问他怎么回事，也只得到这样的回复，“有点担心萝塔而已。”
可笑自己当时竟然没察觉信了这句话，出门后还不忘去侦查一下萝塔的情况。
所谓关心则乱吧。
晚上自己早早买了晚饭回去了，想告诉他萝塔好好地在和同学作业（而且在收尾的排版上有点偷懒），却只等到“和医疗局的人吃个便饭，不用等了”这样的消息。一顿饭似乎吃了挺久，十一点多才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脚步声不凌乱，没有喝酒，好好地去洗漱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尼诺躺在床上，边留心他的动静，心中判断到。
就这么半天的时间，没见到面也是正常的吧。社交才是正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他的正常生活。
他按下心里那层淡淡的不快，听着吉恩走进主卧的脚步和关灯的声音，闭上眼睛。
然而周一的早上问题偏偏就来了。平时早该是吉恩洗漱干净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间，今天却连卧室的门都还没出。尼诺打开门进去，果不其然看见那家伙整个身体缩在被子里，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就算开车送你去，也该起来了吧？”他忍着笑，温声叫他。
吉恩完全像睡死过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尼诺无奈，抿着嘴，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取了红毛巾浸温水，拧干，再拿到主卧里。
“说真的，”他坐在床沿，拉开被子，“你好像一直保持着全勤记录吧？难不成今天想断了？”
脸暴露在晨光下，吉恩眉头一皱，发出了“嗯”的一声鼻音。
尼诺忍不住笑了，声音变得更轻，“起来吧？扶着你？”
吉恩眼睛依旧没睁开，还是任由他扶着半坐起来了。
根本没清醒呢，头还微微地一直点。
尼诺捏着热毛巾，直接给他擦脸，“你说，如果我没在——”
毛巾突然被抓住了。吉恩睁大了眼睛，蓝色的虹膜清晰地倒影出尼诺过于接近的脸，表情有些错愕，还有一丝抗拒。
毛巾的热度在无声的对峙中渐渐消退，变得湿黏，从二人手中掉到被面上。
尼诺低头看了一眼，无声地退后了，捡起毛巾。
“早餐已经好了，”他指指床头闹钟，神色如常，“注意时间。”
是了。是抗拒没错。
吉恩一手拿着文件，一手忍不住揉胀痛的眉骨。
整个晚上，他几乎一夜没睡着，翻来覆去，脑海中盘旋着那部小妞电影中音量最大的那句台词：「他爱我！他爱上我了！早就爱上我了！——」
「我可真是个傻瓜！」
……堪称潇洒的人生中，吉恩还从来没有被谁当面叫过傻瓜的，这种自我代入实在是让人不快，又有点焦躁。
不快与焦躁的冲击下，直到天色发灰发亮，他才筋疲力尽地陷入睡眠状态。因此直到那块温热的湿毛巾，连带那只手抚过自己的左脸颊，吉恩才猛然惊醒再惊醒，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当然了。他想，当然会抗拒的。
实在……过于让人意外了。
“副课长，”阿特利从休息室泡了咖啡回来，带给他一张名片，脸上有点揶揄的笑，“刚遇见了医疗局的勒夫，叫我转交给你的。”
吉恩眨眨眼，接过来看，是一张米色烫金的名片，印着“歌薇列特”这样明显的女性名字，应该是昨晚饭局上医药大亨家的女儿。暧昧的是，上面还有一行手写的号码，大概是真正的私人电话。
“勒夫说不是他们闹着玩，这是那位小姐自己的意思，”阿特利凑近了一点，笑嘻嘻地，“您要联系的话对方会很开心的。”
吉恩无声笑笑，和她轻声道了谢，心里却升起一股烦躁。
这种时候突然示好……就像搅局似的。
他忍不住想起了尼诺，又忍不住想象他看到此情此景，看到这张名片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理论上会不高兴吧？
吉恩眼睛往桌子右下角瞥，瞥见了废纸篓，想着要不要干脆把名片扔进去。
但是，凭什么呢。
他突然想着，有点不太服气。
说到底这都只是猜测罢了。
他想起了早上那块掉在被面上的湿冷毛巾，连同尼诺退开的距离和平静淡然的神色。
……说不定只是自作多情罢了。
想着想着，他拉开抽屉，把名片扔了进去。烫金的字体反射着头顶灯光，一瞬间的刺目让吉恩不快地皱紧眉头。
午餐时间，吉恩像往常一样坐在了靠窗边的位置上，看着尼诺站在面前。
“今天有红烩牛肉卷，”尼诺神色如常，温声问他，“吃那个吗？”
这是吉恩比较常吃的口味，通常来说他都会点头，心情好还会跟着尼诺一起边走边聊天，两个人拿回两份只需要一个人臂力的午餐。
今天的吉恩却没有点头，更没有跟着站起身来，而是坐在椅子上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贴出来的“今日食谱”，“不了，想换别的试试。”
尼诺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扭头，“嗯，也行。想换什么？”
“番红花…坚果香料饭，”读名字的时候吉恩吃了个螺丝，但还是坚持读下来了，“就那个吧。”
尼诺转过头来，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吉恩也仰着脸，眼神里带着探究的意味。
没几秒钟，尼诺先眨了眼睛，忍不住笑了，转身往取餐区走，“行。等一会儿。”
十分钟后，吉恩看着眼前那一小盆红红黄黄的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尼诺一脸平静，坐下来打量着他。
“我好像，”吉恩慢吞吞地开口，“又不太想吃这个了。”
“嗯，给我吧，”尼诺把饭拿过来，“你吃牛肉卷。”
“酸虾檬粉，”吉恩看着“今日食谱”，“想吃那个。可以吗？”
尼诺突然笑了，噗嗤一声，肩膀跟着微微抖动。
“其实，没必要这样。”他还是站了起来，含笑的眼睛看着吉恩，语气有点无奈，“多试几次也是一样的。”
没头没尾的话一说完，人就又走去取餐区，只留下吉恩坐在原位，耳朵尖渐渐变红。
……他是来真的了。
“克劳你——” 杰艾姆尼丝本来明艳的笑脸僵了一下，鼻子动了动，“……你身上怎么一股酸味？还有什么奇怪香料的味道……”
“番红花，”上午还很不爽的克劳，吃过了午饭又变得和善起来，“食堂里有一些很特别的菜，今天试了一下。”
杰艾姆尼丝的左眉高高挑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坐下了。
“好吃吗，”旁边的福克斯笑嘻嘻地问道，“特别点的菜式？”
克劳看了他一眼，嘴角往上轻轻一掀。
“不重要，”他回答，“终归是我吃完就对了。”
晚上7点十分，黑色的城市越野从长长的坡道进入地下停车场，缓缓地停进车位里。
这一片是公共停车场，停放的是那些有钱名流不太用的车，平时进出的人少，多是各家的司机们临时照看或开出去保养。这个时间正是没人的时候，整个负一层都安静得很。
尼诺熄了火，车钥匙放到口袋里，才好整以暇地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吉恩，“一路都没出声，想对我说什么吗？”
吉恩扭过头来，看他的眼神有点犹豫。
“说吧，”尼诺温声催促，“萝塔还在上面等着呢。”
吉恩又看了他一眼，有点像是瞪视。他解开安全带，顺手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的ACCA总部便笺，往尼诺的面前递。
“下午的时候，诺特和我说起的，他家附近有几个装修比较舒服的小户型在招租。”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尼诺伸出去接的手停在了半空，又放在了方向盘上。
“不知道你找房子找的怎么样了，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他推荐的话应该不差。”吉恩说完，抿了一下唇，递过去的手坚持着停在半空。
尼诺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对着方向盘，似乎没听到一般。
我知道你听到了。吉恩拿着那张便笺纸，心中暗想。
十几秒钟后，路口又下来了一辆车，灯光远远地照射过来，一瞬间照亮了尼诺的脸。他眨眨眼睛，侧头瞥了一眼那张纸，又面无表情地看着吉恩的眼睛，接过了那张对折的便笺纸。
“你要求的话，我会去的。”他这样说了，语气平淡，人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吉恩没回答什么，收回的手揉了揉依旧胀痛的眉心，然后打开车门，下车向电梯走去。
第二天早上，萝塔看着进厨房帮忙的尼诺，笑着问了个早安，接着有些奇怪地往餐桌那边看，“怎么没去叫哥哥起床？”
尼诺的手顿了一下，又端起放着咖啡的铁盘，“嗯……大概已经起来了吧。”
所以当起晚了的吉恩穿着睡衣顶着有点乱翘的头发从卫生间跑出来坐在餐桌边上时，萝塔先是一惊，然后看向尼诺，用那种责怪对方“没有尽到监护责任”一样的眼神。
尼诺只是朝她笑笑，把咖啡壶往吉恩面前推了推。
吉恩给自己倒了一杯，下意识地要吃面包，却才发现没有抹酱。
……不是吧。他心想，下意识地看了尼诺一眼。
尼诺看到了他的眼神，似乎是犹豫了半秒钟，手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面包然后伸向草莓酱瓶。
“哥哥，”萝塔却一无所觉，率先拿起草莓酱瓶往吉恩面前一放，“忘了涂酱啦。”
“……嗯，知道。”吉恩干巴巴地回答，有点不习惯地拧开了瓶盖，心里有点暗暗的尴尬和气恼。
“唔……”萝塔看他一脸淡淡的不快，终于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怎么还起晚了，有烦心的事睡得不好？”
这个问题只能让吉恩想起前一天的失眠夜和热毛巾，反而更皱起眉头，“……没什么事。”
萝塔怀疑地斜了他一眼，然后扭头问尼诺，“好吧。尼诺你说，他怎么啦？”
尼诺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瞥了一眼吉恩那有点乱翘的金发，然后面对萝塔微笑，“他不愿意说的话，我就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餐刀轻轻敲到盘子上，发出清脆声响。吉恩重新握紧了刀柄，闷闷地叹了口气。
“我们的英雄，”等到克劳走出办公室一分钟后，福克斯边嚼着曲奇边大声宣布，“今天是个忧郁悲情诗人！”
站在窗边的杰艾姆尼丝翻了个白眼，端起精致的茶杯喝了一口玫瑰花茶。
“杰艾姆，这里你最了解他，”福克斯笑嘻嘻地把脚跷上桌子，“给我们分享一下吧，为这无聊的中午找点乐子。”
“得了吧，大家谁不清楚。” 杰艾姆尼丝嗤笑一声，放下茶杯，一瞬间敏锐的视线却注意到了楼下广场上那个抽着烟的人影。
“喔，”她眼珠转了转，笑问道，“克劳是去食堂吃饭了？”
“是啊，”福克斯又放了一块曲奇在嘴里，“和那位‘遗珠’。”
眯起眼睛，杰艾姆尼丝看着那个走远的影子，忍不住笑起来，“那克劳这会儿真得忧郁了。喏，珍珠可溜远了呢。”
一根烟抽尽了，吉恩走到了总部不远的大学边，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扔烟头的垃圾箱，只能从口袋里翻出萝塔备着的塑料袋，边装进去边嘀咕着真麻烦。
可麻烦也不想回去。此时是午饭时间，那家伙大概正在去监察课问自己去向的路上吧……
不太想面对他。
吉恩坐到喷泉边，想着尼诺收到那张纸时的神情，忍不住又点了一根烟。
“……下次的课题有意思了，骑士小说。”“诶？哇……出勤率大概会比今天高很多吧？”
“别说那些小妞了，我小时候都看了不少……”“小妞怎么了，看不起小妞吗？……”四五个年轻的男女背着书包从那头走过来了，应该是大学里的学生，热烈地讨论着课业，热热闹闹地走到了喷泉边上。
“哇，”一个女孩用自觉很小的声音和同伴讲道，“那个人，是ACCA总部的吧，在抽烟诶？”
吉恩默默听着，没回头。
“哇……”同伴直接伸长了脖子偷看，“有点帅呢！”
是吗。吉恩莞尔，一口烟雾轻轻吐向半空。
“喂你们，干什么呢，”大概是组长一样的男学生拍拍手，把女孩子的注意力吸引回去，“尽量早点结束讨论，在下节课之前拿得出观点就行，等会儿直接去聚餐啦。”
但大学生的讨论，一旦气氛和情绪到了，真的不是想停就能停住的。组长自己就十分激动，拿着一本精装书大声断言，“我认为：所有的骑士，对他所保护和效忠的对象，抱有的都是爱情！”
吉恩一愣，差点被烟呛住，暗暗咳了几声。
“在‘爱情’的定义上我和你想法有点不同，但是不妨碍我坚持这个观点，”另外一个人拿出书包里的精装本，“比如这本，以奇幻壮丽的情景和丰富的想象力著称，但描述皇室和公主的内容细腻又真实，带有更为厚重的情感，已经被历史学届作为研究那段时期的重要参考史料。”
“这位？天哪，我知道，”另一个女生拿过那本书，“一直有传言说他就是皇家侍卫出身，我还看过他和当时的王女的同人小说——”
……吉恩默默听着，有点心惊：现在的学生都在研究些什么？国家果然是太和平了。
“……不不不，”终于有个人有了反对的声音，“你这样说太片面了。骑士小说并不是只有保护公主这种狭隘的内容！”
“我并没有说它们狭隘，我只是坚持，骑士们对公主抱有的情感必然有纯粹和强烈的爱情，”组长坚持阐述他的观点，“而且这不仅仅是作者们杜撰出来的，不说历史，单说现在，施内公主和她的侍卫的死一直有人在证实是殉情——”
吉恩手一抖，一大截烟灰掉落在裤子上，一脸的难以置信和哭笑不得。
“你这算什么举例！拿根本不能证实的事情来说！”有人替他高声反驳了，“……不说公主，那那些保护王子最终打赢敌国保卫了国家的怎么说？”
“……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组长犹豫了一下，坚持道，“在效忠国家，保护民众的大义之下，还是有爱情。”
“那个，我说，”吉恩终于听不下去了，起身过去，“你们的论题，会不会过于独到了……？”
那几个学生俱是一愣，女孩子们则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
“ACCA要管的事够多了，总不该还管学生的思想吧？”一个男生看着他身上的制服，不太服气地说，“还是说你有什么更有说服力的观点，说来听听？”
吉恩眨眨眼睛，忍住想抽烟的欲望，慢慢说道，“骑士小说……古代的骑士我没办法断言什么；不过说起来，我碰巧是见过施万王子和他的侍卫侍从们——”
有个女孩惊呼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看上去关系很融洽，但恐怕，”想起偶尔交谈几句的玛吉，吉恩笑笑，“没有什么超出朋友范围的关系吧。”
“只是一个例子很难服众吧，”身后突然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况且我们的施万王子和他的是从们都太过年轻，体会不到什么是爱情。”
肩膀略微一僵，吉恩扭头，看着尼诺从几步远的距离靠近过来。
学生们惊疑地交换着眼神，显然难以明白眼前的状况。
“一起回去吧，”尼诺瞥了学生一眼，柔声对吉恩说道，“不然大学里要有‘ACCA试图干预思想学术领域’的传言了可怎么办呢？”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但吉恩还是模糊地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焦躁感，隐隐地有些愧疚和心虚。
“嗯。”他应了一声，几乎忘了抗拒。
两人默默地往总部大楼走着。林荫道上时不时有些景观小品，错落着摆放。走到一半，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雕塑赫然出现在眼前，身姿十分英勇帅气，面庞也十分英挺俊美。
尼诺抬头看了一眼，在骑士雕塑前停了脚步。
“怎么了？”吉恩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尼诺回头，笑容很浅淡，“骑士的话题，也太久远了吧。”
吉恩看看雕像，点了点头。
“准确说的话，王室身边的只能说是侍卫，”尼诺伸手，抚了一下雕塑马扬起的马蹄，“骑士，总得是有自己的座驾——”
“按照学生们的观点，”他看着吉恩，语调有点促狭，“就是骑着高头大马，保护心爱的公主和王子。”
吉恩没有说话，清澈的蓝色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如果现代还有骑士，肯定不会再骑马了吧；”尼诺往他的方向走，三步就走到了近前。
“换成机车的话，”他声音低低的，十分温柔，“你觉得怎样？”
吉恩依旧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真的在做什么抉择。
尼诺静静等着，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却悄悄握紧了。
“我觉得，”吉恩终于回答了，语调有种故意为之的漫不经心，“不怎么样。”
“就算有座驾，也已经没有那样亟待拯救的王子了。”他冷静地说完，然后自顾自地往总部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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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小王子你好狠的心！！（
